圖五:第二十六屆哈爾濱冰雪大世界一景。
新華社記者 謝劍飛攝
隨著哈爾濱亞冬會圣火在絢麗的煙花中點燃,一朵高潔的“丁香花”映著彩色燈光在冰城的冬夜中傲然綻放——“雪韻丁香”主火炬塔(見圖一)以精美的造型驚艷亮相,成為亞冬會開幕式上令人難忘的視覺符號。
縱覽重大國際體育盛會,主火炬的設計以及點火方式都是開幕式的焦點,在圣火點燃的那一刻,全場的氣氛達到最高潮,賽事也隨之拉開序幕。作為亞洲地區(qū)規(guī)模最大的冬季綜合性運動會,亞冬會主火炬的設計同樣備受關注,也是最具挑戰(zhàn)的工作之一。
經(jīng)過激烈競爭,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設計方案成功中標,設計團隊隨后完成設計深化、工程監(jiān)制、安裝調(diào)試等一系列工作,以獨特的文化內(nèi)涵和藝術表現(xiàn)力,為冰城、為億萬觀眾傾情獻上凝聚著東方審美韻味和冰雪文化魅力的藝術裝置。
主火炬塔是功能性極強的工程設備,同時又極具象征意義,其設計必須有明確的理念支撐。為此,設計團隊前期對亞冬會的主題以及哈爾濱的城市文化進行了深入挖掘和解讀?!氨┩瑝?、亞洲同心”的亞冬會主題,承載著亞洲人民對于和平、發(fā)展、友誼的共同愿望和追求?;ㄏ銤庥?、“聚小朵成大氣,經(jīng)嚴寒枝愈繁”的丁香花,作為哈爾濱的市花,既象征哈爾濱人民堅韌不拔、勇于進取的高尚品格,也暗合哈爾濱熱情浪漫、開放包容的城市氣質。在多輪討論基礎上,團隊逐步形成共識,進而提取了冬季代表性元素雪花,與丁香花的造型,從縱向維度上進行疊加重構,將賽事主題、冰雪運動與地域文化有機融合。從空中俯瞰,丁香花和雪花“同心綻放”,不僅完美詮釋了亞冬會主題,更體現(xiàn)了哈爾濱獨具特色的城市魅力。
有關丁香花的設計,團隊也動了一番心思。在自然界,丁香花多為四瓣,珍稀的五瓣丁香被視為自然的饋贈,象征著幸運、幸福。團隊選擇了五瓣丁香的造型,也是向參賽的各國運動員以及哈爾濱市民送上美好祝福?;鹁嫠敳炕鹁骖^的設計,團隊也賦予其美好寓意,其中燃燒噴頭由56個如同花蕊般的鈦合金噴口組成,象征著中國56個民族人心凝聚;燃燒噴頭周邊環(huán)繞的縱向棱縫造型,代表著攜手共進的團結精神。紅色的火炬頭與白色的丁香花瓣交相呼應,成為冰雪世界中一抹鮮艷靈動的色彩,傳遞著熱情、活力和希望。
哈爾濱亞冬會的火炬塔,是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繼廣州亞運會和北京冬奧會之后設計的第三個主火炬。其設計充分體現(xiàn)了學院一貫堅持的“藝術與科學融合”的辦學理念。團隊運用參數(shù)化技術,將幾何化的雪花與丁香花紋樣精心排布于塔體上下兩端,花瓣之間的交錯設計,形成了富有韻律感的負空間,使整個裝置看起來更加輕盈靈動。結構設計上,火炬塔采用了模塊化組裝方式,五片花瓣可獨立拆裝,既便于運輸和現(xiàn)場安裝,又確保了結構的穩(wěn)定性和安全性。
當亞冬圣火在燦然盛放的“雪韻丁香”上熊熊燃燒,火炬塔已然超越了其功能性,成為亞冬會精神的象征。它向世界展示了中國設計的創(chuàng)新力量,也詮釋了東方美學在現(xiàn)代設計中的無限可能。賽后,見證亞冬會激情與榮耀的火炬塔,將變身為永久的燈光裝置,作為哈爾濱新的文化地標,繼續(xù)為城市夜空增添光彩,為這座北國冰城注入活力。
彰顯“冰雪美學”的生活魅力
劉悅笛 賀嘉佳
精彩絕倫的亞冬會,再次點燃人們奔赴冰雪的激情。無論是對冰雪運動的熱愛,還是對冰雪世界的向往,都是對冰雪文化的積極追尋。
所謂冰雪文化,過去往往被視為在冰雪自然環(huán)境中人們所創(chuàng)造的具有冰雪符號性質的文化形態(tài),抑或是以冰雪環(huán)境為基礎創(chuàng)造的以冰雪為介質的文化形態(tài),囊括與冰雪相關的民俗活動、藝術創(chuàng)作、運動娛樂等。如今,冰雪文化正在與一種健康、積極的生活方式互融互促。
對冰雪文化的追求,實則是對以冰雪為特質的美好生活方式的追求。美好生活其實言說的是兩種生活:一種是有品質的美生活,一種則是有質量的好生活。我們一直倡導的“生活美學”,就是要以美生活去提升好生活,以有品質的生活去升華有質量的生活。如此說來,對冰雪文化的體驗,也屬于一種對高品質生活的求索。滑雪滑冰者向往摩擦力驟減帶來的速度與激情,那就去體驗一種運動員般的勇氣與技巧;旅游者向往銀裝素裹的北國風光,那就與冰雪環(huán)境中的居住者一道去體驗和南方迥異的寒冷生活方式,對美生活的追求在其中蔚為大觀。
君不見,對極北文化感興趣的旅游者,他們初來冰雪世界,一定要白天看冰雕雪雕、晚上觀冰燈雪燈。冰雕雪雕、冰燈雪燈可都是以“奇美”的形式取勝的,它們以充滿藝術巧思和自然美感的獨特審美意蘊吸引了人們驚詫的目光。作為“減法的藝術”的冰雕雪雕,將冰雪進行藝術的雕琢、刻印與黏結,強化了冰與雪各美其美的審美特質:冰透明堅硬,冰雕就具有玲瓏剔透的美感,雕刻的薄的地方可以全透明,厚的地方則是半透明,晚上配以繽紛的燈光呈現(xiàn)出千變?nèi)f化之美;雪細膩柔軟,雪雕往往沒有冰雕那般挺拔的豎立感,卻注重整體的氣勢營造和雕塑力量感的呈現(xiàn),環(huán)?;瘜W色素的運用,可以將白雪改造成彩色的雪,打破了雪雕原本的色彩體系,使其兼具意境美與韻味美。
無論是在陽光普照之下,還是千燈璀璨之中,冰雪雕刻藝術都為人們打造出一種“視覺奇觀”,如夢如幻般的視覺效果,恰恰是由無色的冰與白色的雪雕刻而成,成就了自然與人文、藝術與科技的交響。冰雪藝術最獨特的時間特質,就在于它們的季節(jié)性。這些冬天的藝術,或者說是令人記住冬天的藝術,也鐫刻著民眾對冬季的美好回憶。這些暫時存在的藝術,會隨著春天的到來慢慢融化,最終呈現(xiàn)為一種日漸消失的藝術,直至化為一攤水漬歸于自然,這無疑譜就一曲時間的歌。因此,如雕塑一般靜止的冰雪藝術,其實是動態(tài)的藝術,它幾乎每天都在變化。在這個意義上,冰雪藝術是真正的“減法的藝術”——一種終要歸于零的藝術。
諸多冰雪體育項目其實也是一種廣義的藝術。無論是花樣滑冰還是自由式滑雪,可以說都是審美性的身體競技運動,如自由式滑雪被稱為“空中舞蹈”,與速度滑冰、高山滑雪那種競速性的運動迥然有異。這樣的體育運動,也可以被視為一種具有較高審美標準的表演活動,完成全部幅度的流暢運動、實現(xiàn)完美的平衡和穩(wěn)定、劃出優(yōu)美線條的動作等,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人們在從事此類審美化的體育運動時,其實所做的乃是一種“美的游戲”,他們雖然并非如專業(yè)運動員那般在競技,但是通過內(nèi)心所模仿的恰是運動員的美的動作,而且是借助身體運動來加以實現(xiàn)的。
冰雪藝術與冰雪運動皆彰顯出“冰雪美學”的獨特魅力。這種獨特的美學源于生活,也要回歸到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之中。冰雪文化不是要被符號化,而是要被生活化——讓民眾生活在冰雪世界童話般的美麗景色中、激情四射的文化氛圍中,進而通過不斷的體驗與創(chuàng)造,去探尋更高的、本土化的冰魂雪魄的精神境界。
遠方的白樺林
沙永匯
在哈爾濱亞冬會開幕式歡迎宴會開始前,一場彰顯中華文明底蘊的黑龍江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展示讓國際貴賓由衷贊嘆。我有幸參與展示活動,通過創(chuàng)作《白樺林》(見圖二)向國際貴賓展示黑龍江版畫的藝術魅力。
在黑龍江,得天獨厚的冰雪資源催生出黑龍江版畫、冰版畫、冰雪漆畫等獨具地域文化特色的美術形式。它們不僅是對冰雪景觀的藝術呈現(xiàn),更蘊含著獨特的文化內(nèi)涵與精神特質,是地域文化與冰雪景觀相互交融、相互成就的生動體現(xiàn)。作為一名版畫創(chuàng)作者,我的使命,是用黑龍江版畫向與會各國貴賓生動展示中國東北的雄渾風貌,展現(xiàn)中國文化的迷人魅力。
“以藝通心,更易溝通世界?!卑娈嬍菄H通用的藝術語言。以北大荒版畫為源頭的黑龍江版畫,作為地域美術的標志性品牌,是中國版畫創(chuàng)作領域一支重要力量。我最初的設想是采用年畫的形式進行創(chuàng)作,考慮到各國貴賓文化背景不同,變更為以黑龍江版畫來抒寫東北地域風情。以黑龍江版畫為載體,表現(xiàn)當?shù)孛匀说淖匀伙L光,在彰顯文化自信的同時,也更易架起溝通世界的橋梁。
時間緊,任務重。我在3天內(nèi)完成《白樺林》的繪畫與刻制,把龍江的特色風物以龍江的特色藝術呈現(xiàn)出來。冬日的白樺林,直插云霄的壯麗景觀書寫著東北地域的風骨。創(chuàng)作《白樺林》時,我充分發(fā)揮黑龍江版畫粗獷樸實、豪邁雄壯的藝術特色,以冰天雪地里齊整聳立的白樺樹為主體,展現(xiàn)中國北方迷人的冬季和黑龍江人堅韌不拔的精神,同時呼應亞冬會主題——“冰雪同夢、亞洲同心”。
北方風物和版畫藝術展現(xiàn)出獨特的魅力,與會各國貴賓對親手印制《白樺林》饒有興趣,并表示要把版畫帶回國。白樺林將被帶到遠方,向世界展示著中國,講述著冰雪文化和亞冬會的故事。
鏡頭下的冰光雪影
陳德成
作為土生土長的大興安嶺攝影師,我常年與這片銀白世界相伴。
大興安嶺的冬天,是冰雪的主場。漫長的雪期賦予這片土地最純粹的冰雪景觀,層疊起伏的山巒被厚雪覆蓋,像是大地鋪上了潔白絨毯,高聳茂密的樹木也都披上了晶瑩剔透的雪衣,形成了霧凇、雪掛等如夢如幻的景致。
冰雪藝術攝影之美,在于它能凝固冰雪易逝、獨特、純凈又神奇的質感和光影。有一次,我在破曉時分來到黑龍江呼中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晨光穿透薄霧,灑在雪地上,折射出五彩光芒。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夢幻之境,遂按下快門,將這份純凈之美留存。冰雪藝術攝影不僅是對自然景觀的呈現(xiàn),更是對內(nèi)心寧靜的映照,它用無聲的畫面,訴說著自然的宏大與人類的渺小。
拍攝冰雪美景的難度不容小覷。在極寒環(huán)境下,設備會面臨諸多挑戰(zhàn)。電池電量迅速流失,相機鏡頭容易結霜,甚至機械部件都會因低溫而卡頓。我曾在拍攝一場大雪后的森林時,手指被凍僵,按快門的動作都變得遲緩,卻仍咬牙堅持,因為我知道,這樣的美景稍縱即逝。
追雪的樂趣,則是在探索未知中發(fā)現(xiàn)驚喜。每一次深入大興安嶺的山林,都像是一場冒險。有一回,我為了尋找獨特的拍攝角度,踏入一片人跡罕至的森林,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片滿是雪掛的樹林,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下,美不勝收。這種與自然不期而遇的美好,總能令我忘卻拍攝的艱辛。
如今,無人機、全景相機等設備帶來全新視角,我們可以從高空俯瞰大興安嶺的冰雪全貌,捕捉到以往難以企及的畫面。社交媒體的興起,也讓更多人能夠欣賞到冰光雪影。
亞冬會的舉辦,為冰雪藝術攝影的發(fā)展帶來新契機。在這片充滿魅力的土地上,我將繼續(xù)用鏡頭探索,用影像講述大興安嶺的冰雪故事,期待與更多人分享這份獨特的冰雪藝術之美。
用文創(chuàng)打開冰雪秘境
王順輝
在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冰雪不僅是自然的饋贈,更是文化的載體。當晶瑩冰雪與藝術創(chuàng)意產(chǎn)生碰撞,充滿情感溫度的冰雪文創(chuàng)應運而生——這是對寒冬詩意的致敬,也是冰雪文化在當代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
冰雪文創(chuàng)的美學密碼,深藏于自然與人文的對話之中。設計師往往基于對自然冰雪、地域文化和藝術美學的獨特理解,通過形態(tài)、色彩、工藝等展開創(chuàng)新演繹。許多“會講故事的設計”,正在構建某種新的文化語法,并引發(fā)人們情感共鳴。讓亞冬會元素和哈爾濱美食文化在徽章上延續(xù)冰雪記憶,讓呼蘭河畔的霧凇在圍巾上長久“綻放”……這些承載著集體記憶的物件,向世界各地的游客傳遞著中國溫度。
隨著科技發(fā)展,設計師們得以創(chuàng)新編織絢麗的冰雪藝術詩篇,催生諸多更注重互動體驗的文創(chuàng)新形式。借助AR技術,冰雪文創(chuàng)擁有了“魔法棒”——用手機掃描冰箱貼,屏幕上便出現(xiàn)神奇的動畫效果,帶來冰雪文化新體驗。設計師用數(shù)字畫筆解構冰雪物理屬性的同時,也完美詮釋了冰雪世界令人陶醉的純凈與壯美。在這個虛實共生的美學空間里,我們不再是旁觀者,而是手持科技密鑰的造夢師,每個交互動作都在現(xiàn)實與虛擬之間,用指尖的溫度喚醒靈魂深處沉睡的藝術靈性,從而具有了某種打開冰雪秘境的圣潔儀式感。
當科技與冰雪文化相擁,當傳統(tǒng)工藝在當代復興,這場在文化創(chuàng)意領域掀起的冰雪熱潮,正在重構人們對冰雪的深情想象與創(chuàng)造性對話。愿與冰雪文創(chuàng)相遇的你,能在藝術之美中邂逅屬于自己的冬日童話。
冰與燈奇幻共舞
余 雁
瑞“雪”飛舞,冰燈啟夢,亞冬會開幕式上,一個小女孩手持冰燈,踏上“啟夢、追夢、圓夢”之旅。作為連接童年記憶與夢想、貫穿開幕式全場的冰燈,也再次吸引觀眾目光,為會場增添別樣浪漫。
提起冰燈,哈爾濱人可謂如數(shù)家珍。早在1963年,哈爾濱便開始有組織地制作和展示冰燈。那年舉辦的首屆哈爾濱冰燈游園會上,引人關注的《冰花》就是在原始冰燈基礎上創(chuàng)制出來的。它將花卉等嵌在冰塊內(nèi),輔以照明設備,令人賞心悅目。游人第一次看到這種藝術,感到異常興奮和好奇。此后,冰燈藝術開啟創(chuàng)新之路,成為冰城冬季一道亮麗的風景。
如今,冰,還是松花江上的冰,但燈早已不是以前的燈了。歷經(jīng)半個多世紀的創(chuàng)變,冰燈藝術已發(fā)展成為集雕塑、建筑、園林景觀、新媒體及數(shù)字科技等多元學科和技術為一體的系統(tǒng)工程。電動雕刻工具的使用,使冰燈突破傳統(tǒng)封閉式形制而呈現(xiàn)鏤空效果,不同的雕刻切面和刀痕所形成的冰晶和冰棱,更加剔透,如耀眼的星辰。冰燈藝術也拓展出冰景觀、冰建筑、冰滑梯、組合冰燈冰雕等各種形式。近期在哈爾濱旅游景區(qū)更出現(xiàn)了小巧精致的“掌上冰燈”,可供觀者捧在掌心欣賞、把玩。
“冰雪+科技”,讓冰燈藝術煥然一新,也讓哈爾濱冰雪大世界火出圈。寒風輕拂,漫步其中,冰雪大世界如同一座奇幻宮殿。夜幕下,激光投影和動態(tài)燈光在形態(tài)各異的冰燈上形成流動的圖案,璀璨斑斕;虛擬現(xiàn)實、增強現(xiàn)實等技術的運用,為游客帶來更多互動式、沉浸式文化體驗,讓人流連忘返。
從材料到形式、內(nèi)容、傳播等多方位的創(chuàng)新表明,當下的冰燈正以一種全新姿態(tài)走向大眾。它承載著老一輩冰燈人的夢想,展現(xiàn)著冰雪文化的獨特魅力,更擁抱著注重多元化與個性化、互動性與體驗性的新生活,在冰雪世界里熠熠生輝,訴說著北國的傳奇與浪漫。
畫說冰雪運動
魏祥奇
踏冰逐雪,“熱”力十足。從北京冬奧會到哈爾濱亞冬會,“帶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逐步從愿景化為現(xiàn)實。美術工作者由此創(chuàng)作了一大批冰雪運動主題美術作品,為時代留下生動絢麗的一筆。
縱觀美術史,用繪畫或雕塑表現(xiàn)體育運動古已有之。早在1萬多年前,新疆阿勒泰的墩德布拉克洞穴巖畫中,已出現(xiàn)人物滑雪圖像。
19世紀末至20世紀上半葉,現(xiàn)代冰雪運動傳入中國。蕭淑芳、孫宗慰等畫家皆曾以油畫描繪當時市民在冰場嬉戲的場景。
新中國成立后,滑冰仍是大眾參與冰雪運動的主要形式,古元、戴澤等都有表現(xiàn)市民在公園滑冰的作品。21世紀初,國內(nèi)滑雪場逐漸增多,而描繪雪上運動的作品仍不多見。直至近些年,伴隨中國冰雪運動實現(xiàn)跨越式發(fā)展,冰雪運動主題美術創(chuàng)作才從“冰強雪弱”轉為“兩翼齊飛”。
縱觀冰雪運動題材美術新作,有的表現(xiàn)群眾體育熱潮,如方向中國畫《北京冬天》、申卉芪中國畫《雪精靈》等,以隨心而動的筆墨詮釋運動之樂;有的聚焦競技體育賽事,如劉成油畫《生命的律動》、王巍水彩畫《雪嶺雄風》(見圖六)等,形成極具視覺動感的快照樣式。通過豐富的視角、多元的語言,美術工作者將冰雪運動輕盈、愉悅的美感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如今,滑雪已成為年輕一代尤為喜愛的冬季運動。每逢雪季,總能在滑雪場看到身著炫酷滑雪服、戴著頭盔和雪鏡的少男少女們馭雪飛馳。這一新趨勢為冰雪運動主題美術創(chuàng)作帶來新靈感,一些青年美術工作者以畫筆展現(xiàn)滑雪熱情高漲的當代年輕人風采。像80后畫家劉貫沖的油畫《向未來·可可托海之約》,以阿勒泰的幾位青年滑雪者為主體,在具象寫實中強化表現(xiàn)性,大塊面的明麗色彩彰顯年輕人的運動活力。美術作品中諸多青春的身影,共同構成朝氣蓬勃的現(xiàn)代中國之象征?!盎帷边€為中國畫創(chuàng)新帶來契機。像梁明《南山雪霽》等一些表現(xiàn)高山滑雪、跳臺滑雪的中國畫作品,將滑雪場景與傳統(tǒng)山水畫形制相結合,形成別具一格的新山水畫形制。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走上冰場雪場,冰雪運動主題美術創(chuàng)作將翻開新的一頁,以彰顯時代氣息、充滿力與美的藝術表達,讓更多人感受冰雪運動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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